的身影,这才压抑着哭腔对她坦言:“吃苦倒是没什么,就是两个孩子乖巧地让我痛心。”
对于这一点,江淑霞深有体会。
伊伊先开始也是痛了累了半点不说,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,总觉得大人不知道。
再加上老三家还有个陈枫华。
前几年他才十岁不到,被陈汉腾联合村里大孩子欺负,被围起来打得满嘴鲜血,回家后硬是瞒了大人三天。
后发起热症瞒不住,才被他们知道。
老太太那时气陈汉腾混账,孟秀珍还护着,也气陈枫华出了事不找大人,气急了就说:他们家的孩子,一个比一个知道怎么剜大人的心。
而乖的,远比不乖的更让人心痛。
“姐妹,都说儿孙债儿孙债,心疼归心疼,你可千万不要烦绪压心,积郁成疾呐。”江淑霞眼圈泛红,不由劝了一句。
初见,她就觉得这将军夫人和想象中太不一样。
她本以为陈素心应当是享福的贵夫人,没成想,却是位能从眉眼间看出病气和郁气的柔弱妇人。
可见,万事有得有失,男子忙于建功立业,难免就会疏忽妻儿。
而她家那个做点杂事营生的,多数时候,倒是能陪在她身边。
明白所谓郁结在心一类半点不由自己,但陈素心还是点了点头,领了眼前温婉妇人的好意。
她擦擦眼泪,又道:“家中事物方才那位妹妹不熟悉,我去瞧瞧,屋里劳烦你替我照看片刻,他们很乖,我去去便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