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做脂膏?”
从前家里的脂膏都是买现成的,她从哪里学来的?
陈伊伊早就想好了说辞,“听娘说的呀,娘会帮我的。”
见媳妇点了下头,陈崧也就不再多问,应声继续忙活。
江淑霞便带着女儿过去冰洞边,掏出怀中已经脏的不像样的帕子在水中洗了洗。
然后用帕子给女儿擦起手脸来。
没有皂角,用久了的帕子再怎么淘洗都干净不到哪里去。
可眼下条件艰苦,陈伊伊早适应了这种顾不上洁净的日子,只是仰着脸,不带任何嫌弃地让娘亲给她擦洗。
这期间唯一
需要忍耐的,就是帕子接触皮肤所带来的、一阵一阵短暂的冰凉。
母女俩简单清洗结束,陈崧也把兔子收拾好了。
他就着河水把该冲洗的冲洗干净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片麻布,裹了那点兔肥油递给女儿。
见她半点嫌弃忸怩也没有,陈崧笑了笑,伸手抱起她。
“回去吧。”
到山脚的时候,大家正在收拾休憩地的积雪。
“这么收拾不是办法,看天气,今夜似乎要下雪。”陈崧看了看天色。
歇在竹林和山坡的夹角处,倒是不怕风,就怕下雪太冷,老人孩子夜里遭不住。
想了想,陈伊伊提议:“不如做营帐?”
她脑海里浮现的,其实是那种圆锥形的印第安帐篷。
几根树枝或细竹子上端交叉捆绑,下端分开插进地里,从上往下搭上外衣或布块,就能避雪保暖。
“行军帐?大伙儿恐怕没有那么多麻布。”说起营帐,顾烨霖首先便想到了这个。
“不是那种大的。”陈伊伊思索着措辞,把印第安帐篷的模样大致说了一下。
“这种帐篷简单。”于建筑方面,陈崧一点就通。
陈灵华也领悟到了。
“那边就有竹林,想法子砍些细竹竿回来就成。”